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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云中歌】01—楚路武侠paro

云中歌(云燕)-楚路

文/花色

伪武侠设定,有私设和ooc,各种原创人物,目测中篇,非常慢热,空间感糟糕所以地名都是假的,雷同纯属巧合,也不会写战斗,因为很久没写东西了文风很迷,主要是复健和图自己爽,不乐意看请×,ky原地爆炸

01

“路明非!!又死哪儿去了!?”巷子里一个中年妇人扯着嗓子大喊,“我叫你买个酱油你买沟里去了是吧?!人呢?!”

  这边话音刚落,就从巷尾窜出来一个瘦长的人影,嘴里唉唉答道:“回来了回来了!”凑近了一看,才知是个十六七的少年,穿着白色麻衣,头发乱糟糟的束成马尾,手里提着个陶罐,想来里边装的便是酱油了。

  “客人都等着急,手脚这么墨迹还想学你爹娘闯江湖!快进来帮我剥蒜!”妇人一手夺过陶罐,牵着少年的手腕就往后厨拖去,嘴里还不停念叨:“叫你买个东西都不利索,啊?你看看路鸣泽,年前就中了秀才,再看看你!读不成书还不勤快,我看将来谁家姑娘愿意嫁你!” 少年磕磕碰碰地被拉进厨房,一声接一声的应着,眉头耷拉下来,有一种颓废的气息,若是任妇人发现,定又是一通训斥。

  路明非被妇人推到小凳上干活,又是一通叹气,丝毫没有少年人的活气。

  路明非,虚岁十八,江南某地某镇某户路姓人家长子,爹娘均是闻名江湖的侠客,偏生命数不好,双双死于贼寇手下,留下七八岁的路明非给兄嫂抚养,叔婶家还有个小路明非一岁的弟弟,可没有地,就拿路明非双亲留下的一部分积蓄盘下一间杂食铺子,忙是忙些,日子好歹是过起来了,非但婶婶一家人身材圆润了不少,还能送兄弟俩念几年私塾,算来已有十年光景。

  可路明非不好读书,前几年考完童生便没再读那圣贤书,倒是路鸣泽一路高歌猛进,年前放榜的时候,中了秀才。路明非看着钦佩,却没生出艳羡或是别的感觉。路明非志不在此。

  他想做的是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侠士。

  而这事追根溯源就得说说路明非的爹娘:老路家上一代两个儿子,老大路谷城为人老实忠厚,做了小本生意,早早成了家;老二路麟城则是拜师学艺,行走江湖,少年成名,又因长相俊美,颇得女子青睐,后助朝廷围剿流寇,更是名声大噪,却也因此结下许多仇家;路明非的母亲则是江湖上闻名的侠女,据说还是落魄江湖名门乔家之后,两人相识于江湖,情愫暗生,数次对路麟城舍身相救,两人的结合被传为佳话,第二年便有了路明非,感情更是深沉,实乃神仙眷侣。

只是天不遂人愿,夫妻一次外出遭遇仇人报复,尸骨无存,只剩独子因寄住哥嫂家躲过一劫。

路明非从小听着爹娘的丰功伟绩长大,年少时常对婶婶说也要像爹娘一样行走江湖,斩尽世间宵小,替爹娘雪恨。刚开始的时候婶婶还会听他几句,连吃食都是往丰盛了操持,结果一家人都吃胖了几轮,就他一个还跟瘦竹条似的不肯长,偏生底子还不好,这日子一久,旁人都言是家里人亏待他,婶婶也不再肯听他多讲,甚至对路明非颇有微词。过了太久,连巷子里听他吹嘘爹娘丰功伟绩的小屁孩都拿这笑话他,说路明非光说不练,你不是要当大侠吗?来过两招呗?

十二岁的路明非被比他小两岁的领居家小胖墩一顿狠揍,被婶婶提溜回去劈头盖脸一顿削,说你爹娘教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你还敢跟人打架,书不好好念净整些有的没的。路明非爹娘走那会他才那么一点大,又能学着点什么?于是晚上愤愤不平的多吃了一个蛋。

大概是为了断绝路明非习武的心思,叔叔婶婶商量了一夜,在距家三十里外的武馆里寻了个伙夫,想让路明非跟着人家吃点苦头,结果这一吃就是五年光景。

要说他到底是大侠的儿子,只是那时没有遗传的说法,虽说都是些粗浅功夫,也硬是将武馆上上下下的招式摸了个干净,但天赋这种东西是最能证明的。

年前的时候,路鸣泽中了秀才。叔叔赶着驴车来武馆接他,见了人只道是光长了个,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薄,但确实是长大成人,强健了不少,能见一层薄薄的肌肉附着在身躯上,精神头也上来了,穿上他爹留下的劲装,还真有点少年侠客的味道。

这一回来,武馆就不再去了。等过了年,又过了春,眼瞅着盛夏过了半,闲散了大半年的路明非突然在饭桌上开口道:“我准备走了,闯荡江湖,给爹娘报仇。”

原本和叔叔东家长西家短的婶婶一下不出声了,但路鸣泽是个心大的,想也没想就道:“怎么这时候走啊,这三伏天赶路多热啊。”

路明非没吱声,筷子在碗里戳了几下,有点含糊,又像是下定了决心:“我想往暍州去,找我娘的朋友,我听路过的商队说有人在找暍州乔家的人,要在那里停留一个月,现在赶去,应该来得及。”

他声音很轻,也不像往常或是懒散或是讨打的轻佻,像是在渴求同意。

“那要是找不到呢?”路鸣泽又说。

“总得要试试。”

叔叔端着饭碗似乎也想说什么,却见婶婶突然摔了筷子,尖声厉气的喊道:“我是管不了你了,你就学你那短命鬼的爹娘去吧!死在外面别回来好了!”

妇人一通抢白说罢便抽身去了,长条板凳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这一顿饭不欢而散。

路明非是铁了心要走,但还需打点行囊,余下两日日准备。自那顿饭之后,婶婶对即将离家的路明非没有半分好颜色,反倒是变本加厉的对路明非呼来喝去,像是要把他离家这五年欠下的使唤一次性还完。路明非这会儿手上剥着蒜,心里却考量着如何跟婶婶开口,好把家里的马牵走,或者驴也行。

一夜无眠,路明非看着挂在墙上的一把青色细剑,这本是爹娘打给他用的,年纪小的时候还提不起来,现在也要跟自己一起去了。

践行宴肯定是没有的,第二天天还没亮,路明非就从厢房里窜出来了,在马厩前踌躇半晌,没敢去牵马,驴则是前一天被邻居借去拉磨未还。路明非耷拉下肩膀,准备靠着两条腿走去杭州,却不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身后,吓得路明非一个激灵。

“叔叔?”路明非看着路谷城手上拿着个小包,见路明非张嘴说话,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:“小声点,你婶婶睡着呢。”

路明非才知道叔叔是偷偷起来的。

他将手头的小包递给路明非,又拍了拍已经比自己高的少年肩膀,嘴上就说开了:“一个人出远门也不知道带着点钱财,这些都是你爹娘当年留下的,你都带上,路上总得有的用。”又伸手把马从屋棚里牵出来,缰绳塞进侄子的手里,“这马啊,本来是你娘的,当年自己就跑回来了,你也带上,我们老路家的人行走江湖,怎么能连马都没有?”

“自己存那几个钱,也别不舍的用,在外面风餐露宿,要给自己吃点好的。”

“衣服多了也带不走,别听你婶婶的话,冷了饿了回来就是……”

路明非看着叔叔絮絮叨叨的嘱咐,什么不要喝生水啊、钱财不要外露、不要多管闲事,万事安全为主…….

他心中感动,忍不住也跟叔叔交代起来,叔侄二人这一顿你来我往,直到天边都泛起鱼肚白,路明非才翻身上了马,回头看了自己生活了七八年的小院子,自巷子深处朝城门的方向出发了。

路谷城守在门口看了好一阵,粗糙的手掌抹了一把脸,转身回屋里去了,刚进门就看见老婆坐在床边,手里捏着一件小孩的衣服愣神,见他进来,故作镇定道:“这么大早起来饭煮了没?”

“没呢。”叔叔也在床边坐下。

“你那短命鬼弟弟出去的时候也就这么大。”婶婶说。

“诶。”

“我怎么没见你有什么话说?”

“要什么话说?”

“刚才出去的时候你就不知道拦着点。”

“叫他在外面多吃些苦头,总会知道家里好的。”

“送他去学武的时候你也这么说。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

路明非打南边出了城门,城门口煎饼铺子的大爷见路明非这一大早背着包袱,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,就从桌子上摸了两个饼给他带上。

老大爷是看着路明非长的,小时候叔叔骗他总有一天爹娘要从城门口回来,路明非就傻不拉唧在城门等着,到晚上也不见回去。他膝下无子,也是看着路家两兄弟长大,虽然路明非长得像娘,但秀气的孩子总是讨喜的,又见他是个倔强劲儿,就常常将做饼的糖稀冲水给他。结果这么些年,大的没回来,小的也要走了,心中也是感慨不已。

路明非谢过大爷,还笑嘻嘻的说等自己回来了,说不准还带个媳妇给他瞧瞧,那就不是两个饼子打发的了。大爷笑着摇头说他不害臊,粗糙的大掌在路明非身后拍了一下,算是为他践行了。

路明非摸了摸老马的鬃毛,夹了一下马腹,喝了一声“驾”,老马打了一声响鼻,迈开腿跑起来。

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远门,从这里出发到暍州六百多里路,其中有山水阻隔,骑马不肖三天便到,却也是路明非走得最远的一遭了。他心里有事,出发时又耽搁了时辰,出城门便顺着官道策马疾行,想赶在天黑之前找个落脚的地方。

三伏天热得极早,刚过了近郊的田地,早晨的丝丝凉气几下就被驱除干净,只剩下夹杂沙尘的热风,和炙烤着大地的烈日。再往前是很长一段土路,没有半点林荫遮挡,路明非苦不堪言,只想着方才出门为何没带上斗笠,几度想调转马头,或是向田地里的农户讨两口清凉的井水。这不过才出门两个时辰而已。

脑子里打了退堂鼓,连带着开始担忧是否会遇上山匪,路明非在武馆学了把式,强身健体的肯定的,但也没有真刀真枪的干过,武馆的前辈大哥待他都好,若真遇上山匪,且不说打不打得过,想想就怵得慌,于是夹了一下马腹,更快的往前去了。

午时,路明非便停下来稍作休整,现在是日头正烈的时候,等这一天最难捱的时候过去,又才跨上马启程。

他从没骑过这么长时间马,屁股大腿疼得厉害,但也不敢放松行程,时间拖久了,耽搁了正事,下一次又到何处去找线索呢?爹娘生前名满天下,江湖好友多如繁星,死后竟是销声匿迹,一个都找不到了。路明非心里发堵,在天上依稀能见月影时,到达了一座破塔。

今日耽搁久了,加上高估自己的行进速度,只走了不到原计划一半的路程,还把大腿磨破了皮,路明非无可奈何,只得将就在这破塔歇一晚,明天再作打算。

他把马先栓在塔口一颗小树上,手里提着剑有些警惕的踏进内里。门是大开的,破败了太久,无处不积着灰尘和蛛网,呛得他直咳嗽。角落堆着稻草,也是灰蒙蒙的,看来是许久没人来过了,只是灰尘着实夸张了些,倒像是什么人故意铺撒出来的……

路明非还打量着天花板呢,身后突然窜出一个满身血腥的影子,拔剑就往路明非脖子上招呼,这是想要他的命!

路明非一声“卧槽”猛地举剑一格,压低身形直攻来人下盘,那人一瞬僵硬,让路明非逮着机会,拧身而起避过来人的剑锋,一肘击在那人背部,只听一声闷哼,那人像脱力一般骤然倒地,全然不似暴起事那让路明非毛骨悚然的压迫感,反倒让转身就跑的路明非顿住脚步,小心翼翼地退了回来,见那人是真的昏倒在地,才长长出了一口气,发现自己的背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就湿透了。

这才出门一天不到就差点没命,江湖真刺激。

路明非心情大起大落,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,去查看那倒地不起的人是个什么状况。他这才注意那浓重的血腥味,同时也注意到那几乎贯穿那人整个背部的巨大刀伤。路明非忍着让他快要呕吐的腥气,随手拾了根枯枝,挑开和血肉模糊的伤口黏在一起的布料,看见深可见骨的伤口上血液早已流干,甚至好几处化脓。

这么重的伤,莫不是仇家所致?路明非想到这一点,突然有一点背后发毛,他没在附近见到马匹,他是一个人逃到这里的?若是有追兵过来,他在这岂不是……

路明非起身就想跑,一刻不敢多做停留,他从那人的身体一旁向门口绕去,却不想那看上去已是进气少出气多的人发狠了捏着路明非的脚踝,力气大得路明非挣脱不开。路明非急得直跺脚,弯下腰来想将这人的手掰开,就见这满是血污的人突然抬起脸来,涣散的瞳孔死死盯着路明非,又想没在看他,路明非更慌乱的去掰那人的手指,就听见那人气若游丝的吐出几个字:

“……路……路……长丰镇……路……麟城……”

路明非的脑子轰的炸开了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【tbc】
想起自己大概算个(低水平)文手。
没意外应该是周更,突然发现长篇很爽
尤其像我这种语死早的尤其
电脑码字宛如吸毒

改一下名字,之后解释一下命名的原因,或者大家可以找一下云燕这种燕子的习性

有新电脑之前不会更了,但也不会坑,没有多的心思来做这个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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